林鹿第一反应就是陈厉,这个时候,也只有陈厉会来。
陈厉看了娄峪一眼,犹豫片刻抬脚进来:“你怎么样?还好吗?”
这话其实是句废话。
可娄峪在,有些话他不方便说,他刚刚在门口站了那么久,也没见娄峪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只能不咸不淡问一句废话。
“还好,死不了。”林鹿笑笑。
对陈厉,她其实没什么特别大的怨气。
陈厉其实挺照顾她的,可这有什么用呢,他是乔靳燃的兄弟,自然更向着他。
“我刚刚问了医生,”陈厉拧了拧眉,知道她这是还在生气:“医生说你的眼睛肯定会恢复,你不用担心。”
林鹿又笑:“唔,本来也没担心。”
担心有用的话,还要医生干什么?
陈厉听出了她的潜台词,眉头又拧了拧,最后叹了口气道:“你今天太冲动了。”
娄峪在,他不好直接说,你怎么能给娄峪打电话,只能这么隐晦一提。
病房里三人,没一个笨的,都听明白了。
娄峪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心里却觉得很可笑。
乔靳燃一时冲动把人打了,这会儿倒怪人太冲动,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他得引以为戒。
林鹿把凉掉的水杯放到床头小桌子上,平静地说:“没冲动。”
陈厉脸色顿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