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缓缓地,汪烙棘俯身前去,如同去亲吻这世上最薄软的一张纸,将唇轻轻地在焦蕉的眉心,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停顿好几秒,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唇离开男孩的额头。
这个吻是有温度的。
它是认真的,是慎重的,不再是带着醉意的吻,不再是情 欲驱使的吻,更不是冲动之下犯下的错误。
它是包含欢喜的,是怀着爱慕的,融汇了珍贵的感情和有情人的热切,是汪烙棘独独为一个叫焦蕉的男孩所落下的。
男人觉得很甜很甜,但甜的一定不是那嘴里还回甘着的菠萝啤。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年轻一样,因为初尝爱情的甜蜜而雀跃不已。
稍稍离开一点,焦蕉的脸就在汪烙棘的眼前,两个人依旧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目光相接,又像触电般地立马错开。
汪烙棘的唇只差一丝距离便能碰到焦蕉的鼻尖,他压着低沉的嗓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交易成功。”
两抹微笑浅浅地荡涤开来,像春风拂过清浅的柳絮,落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
满目的星光下,搅乱了一池的春水,漾开层层涟漪。
汪烙棘正想直起身,没成想,焦蕉就着这个靠近的距离,快速地侧了侧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亲。
啵叽一口,落下一个小小的吻,包含了男孩的所有青涩和情不自禁。
“嘶,”男人的心脏当场就“轰”地爆炸了。
纵横情场多年的汪老手,竟栽在这样一个纯情简单的轻吻上,他的脸上犹如荒野开花,泛起两股醉酒后的陀红。
喝大了,这回是真醉了。
焦蕉更是,跟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漾起两朵红得滴血的云霞。
“附赠的,赠品……”男孩把这个脸颊吻说成是回馈的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