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芷辗转反侧,想了许多招数,但又觉得起不到什么效果,实在是苦恼至极。
正在此时,窗外传来一整悠扬的笛声,笛音婉转缥缈,不绝如缕,宛若天籁之音,倒让人心静了不少……
白云芷不禁用手肘撑住半边身体,轻声问到正在守夜的青青,“这是何人在吹笛子?”
青青嘴角带笑,“回小姐的话,此乃六王爷在鸣笛呢。”
“王爷道,若是小姐今夜睡得早,便听不见此轻缓笛音,但若小姐心烦意乱,久久不能入梦乡,此笛音便能清心养神,助小姐睡的香甜。”
“还特意嘱咐了奴婢不必告诉小姐,只明早去回话,昨夜在鸣笛时小姐是否酣睡即可。奴婢多嘴一提,小姐莫要怪罪。”
许久,帷幔后传来一句,“睡吧。”
如此用心颇深,又不落痕迹,倒确像是柏乔所为。伴着那飘渺笛音,白云芷果然觉得心魂俱静,沾着枕头便香甜睡去。
一早起来,洗漱完毕,白云芷只觉病好了许多。
青青一面帮她传早膳,一面通报道,“小姐,王爷方才留下话,道有要事要出门半日,午时过后再赶回来陪您。”
白云芷面上一红,这人真真好生奇怪,好似自己像他家中的妻妾一般,他出门便出门吧,给一个客人留什么话,平白让人听了误会。
说到妻妾,白云芷倒想起之前听陆语说道,柏乔年方二十有二,却也一直没有定亲,原因是在十八岁时,在当今皇上的赐婚下,定了一位侯府千金,但不幸的是这位千金还未等过门便病死了,据说柏乔痛彻心扉,对已身亡的未婚妻用情至深,便向皇上请了旨,许自己三年不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皇上应允了,于是便拖到了现在。
此举在京中小姐们眼里,又加了许多分,皆感叹他重情重义,道不知谁能有福气,嫁与柏乔做王妃。
想到这儿,白云芷倒对那侯府千金产生了些许好奇,不知是个怎样的奇女子,能让柏乔对其念念不忘。
乘着白云芷喝药的功夫,青青又说道,“小姐,据说依儿小姐的毒已经解地差不多了。现已能站立行走,估计再过一阵便会无碍了。”
白云芷点点头,“你待会儿帮我取纸笔来,我给家中写几个字,也免让父亲弟弟忧心。”
家书传出去之后,青青又进来,一脸为难道,“小姐,方少爷现在还是日日去咱们府中,估计是想等小姐病愈之后,还想与小姐商议复婚事宜呢,老爷琢磨不定您的主意,毕竟是您的终生大事,一时也不敢应允,于是便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