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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粉之物,看着虽小,却是鲜少能带给女子欢乐的物件之一了。”

“你们男人失意时,可纵马狂奔,可灌酒千斤,可赌局放纵,还可妓院风流…”

白云芷抓了抓盖在膝盖上的外褂,指尖泛白,轻声道,“可我们女子难过时,只对镜把妆扮上,把唇脂一抹,靠着那抹嫣红,便又觉得能撑过一日了。”

柏乔怔了怔神,想起母妃在皇宫中,为了他平安长大,与众人尽力斡旋,勾心斗角,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女子艰难呢…

正要与白云芷多说几句,马车停了,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六爷,白府到了。”

闻得这一声,白云芷如梦醒一般,把外褂迅速折好一放,笑笑,“我话多了,王爷且当顽笑听罢,今日之事多谢王爷,改日有机会,再请王爷吃点心。”

说罢,主仆二人便迅速下了马车。

柏乔许久才回过神来,伸手碰了碰被白云芷的裤脚印湿的外褂,心尖仿佛被温水沁过,温暖又湿润…

白云芷避免被人瞧见从男子马车上下来,一溜儿匆匆跑进白府。

觉得裤腿湿着的确难受,便又吩咐下人烧水洗了个澡,被春柳盯着在喝姜汤。

“小姐还是多喝几口,前阵子生病才好呢,可别又着了凉。”

白云芷苦着那张漂亮的脸蛋,便又胡乱喝了几口,那碗姜汤才终于见底。

白云芷又问道,“昨日参赛的七人,不是说让她们好好歇一歇么,怎么今日我还看见有人在当差呢?”

“她们哪儿闲得住,睡醒之后一边当着差,一边嘴碎和其他人说参赛见过的世面呢。”

寻常家的侍女,出门走动都须得了主人吩咐,且不管谁家府内,大多都有专门负责掌管跑腿的小厮,侍女出门就更少了,哪儿见过胭脂大赛这样的场面,昨夜虽回来晚了,可也还是一起嘴碎叽叽喳喳聊到半夜才睡,兴奋劲儿还在,今日早起一个个倒不觉得困。

白云芷笑了笑,“你把后天即将要去参加复赛的五人叫来,我有话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