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皱起了眉头,呵斥道,“你一个门房跑腿的小厮,怎进了内院?平日里的规矩都去哪儿了?”
白云芷忙拦下春柳,走出房门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小六子一边大声喘气,一边道,“小姐,不好了,有人上衙门击鼓鸣冤,状告宝香斋呢。”
“什么?”
“惜玉掌柜传话来,让您去一趟府衙。”
“惜玉可还说要打点些什么?”
“其他的没多说,就只让您去衙门。”
白云芷听着小六子的传报,脚软了一下,春柳忙扶住她。
稳了稳心神道,“此事不能传出此院。莫让父亲与旁人知道,免得担心。”
“快!备马车。小六子,你去传话,往马车上先装五百两银子,或许能用得上,带几个护院,跟我一起去衙门。”
马车上,白云芷紧张到心颤。惜玉传话让她去,那此事便肯定与她有大干系,说不定就是因为那唇脂,在外惹了祸端。
这祸端估计不小,不然也不会要到上衙门的地步。白云芷这两世加起来,都没有与官司扯上过关系,更觉心乱不已。
忽然就觉得自己身如浮萍,无人依靠。所能傍身的不过些许银钱而已,无权无势,家中目前尚还在靠她在外面挣银钱,万一真出了事儿,家中的父亲弟弟,根本帮不上忙。
不知不觉,握拳的手越来越紧,指甲都已深陷进肉中。
春柳揽过白云芷的肩膀,轻声安慰,“小姐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白云芷紧张问道,“京城府尹为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