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在旁皱起眉头,“你这么悉心传授她们心得做什么?不过是些下人婢子,说这么多,难道你还能得什么好处?”
白云依自嘲地笑笑,“我现下倒觉得她们比我活的自在些。”
又叹了口气,“能帮便帮吧。”
琴儿又气愤到,“只是这为何全府女婢,都去那院里学化妆了,可却把我压在这房中半晌午,还让小厮看管不准出入,也不晓得这是什么做派,把我一个寡妇和一堆男人放在一起,让别人知道了,也不怕被笑话她不会管家理事”
“姨母快莫这么说,我看这些下人人都不坏,生计所需,不过和我在面馆算账是一样的道理,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白云依在白府住了许久,但在这之前,下人们都觉她是个四不像的主子,能一句话说完的事儿,便绝不与她说第二句。她去哪儿那些婢女都要防着,帮着白云芷管制她。
可自从学了这化妆之后,许是天分使然,她的成绩竟出乎意料好。乃至于第一次有下人,主动出现在她房门口,怯懦问可否请教。
白云芷只觉从小到大,第一次靠自己努力,获得让人心服口服的尊重,这些是以前靠取巧卖俏得不来的。
琴儿越发见不得她这么说,“瞧你这傻孩子,怎得就这么自轻自贱,去和那些奴婢比。”
起身去关起了房门,低声道,“我此行来前,你母亲便吩咐我,让你必得助我成这白家主母。”
牙恨恨道,“待事成之后,我看说还敢让你住着下人房。潮湿阴暗,春日里都一股霉味儿。”
琴儿本自从初次登白府,碰了一鼻子灰以后,本就不抱什么期许。可禁不住刘氏一直在耳边念叨,也着实对白府的财富起了贪念。
最近几日在这白府住着,除了看不上这下人房,其他的都让她心生向往。也暗自下决心,必得趁着住在白府时,获得白齐的青睐。
打定了这样的心思之后,还每每与白云依说些管家事宜,仿佛做白府夫人指日可待。
琴儿两眼放光,“你母亲可是连法子都给我想好了,说你若不帮我,回去便打断你的腿。”
白云依疑惑问道:“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