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自信的笑容,这笑容在她苍老而憔悴的脸上看起来熠熠生光,尤为古怪。她说:“晏禹告诉我的。”
简直贻笑大方。韩笠冷哼一声,道:“骗人的时候,过过脑子。”
“我骗你做什么?他是晏禹的辅导员,你俩长得很像,我没说错吧?”韦柳钦肯定地说,“我见过他,他常到医院来,也来看过晏禹的爸爸。他比你有礼貌多了,而且是个正常人,结了婚,有孩子。”
闻言,韩笠倏尔起身。
韦柳钦被他吓了一跳,抬头惶恐地看他。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场手术的费用是我出的。”韩笠冷冷道,“韦柳钦——你是叫这个名字吧?我奉劝你,最好别再做背着你儿子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我和你儿子分了,对你们家没有好处。别以为你儿子是什么毫无瑕疵的人,他有的是把柄在我的手上。想挑拨离间,让我恨裴晏禹,然后主动分手?哼,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他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你嫌他是同性恋,传出去败坏你家的名声?他还有更败坏你家名声的事,我没往外说。”
听罢,韦柳钦战战兢兢地起身,瞪眼道:“你说什么?”她很快又平静下来,表情冷静,眼神却飘忽,“你瞎说!我们晏禹是好孩子,才不会有什么把柄在你的手上!”
“是吗?”韩笠笑得更加阴冷,“那你大可以试试看。”
没过多久,韦柳钦连表情也变得不镇定了。她愣愣地坐下,盯着地板,喃喃道:“不会。晏禹顶多是个同性恋,他是被你带坏的。他压根不喜欢你,喜欢的是杜老师,只不过杜老师结婚了,他拿你当替身。只要你们分手,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听见“替身”这个词,韩笠真恨不得抓住她花白的头发,拉扯她的脑袋,狠狠地往墙上摔。可他强忍着怒气,终是没有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