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茅当然不懂齐让和陆桐真正的关系,他从卫奕和其他徒弟那里知道齐让在外头有一个特别要好的天师好友,他只当齐让说的重要,是知己,是至交。
朱茅放下手机重重叹气,刘一昆这两天碰了头很给面子的没和他抬过杠,“走吧,去咪两杯老干白。”
两瓶老干白让朱茅和刘一昆醉到了第二天,然而就在这天下午,朱茅和刘一昆都不在,从陆桐杂货铺搜到的短剑,在贴着密封条的保险柜里,被送到了总局。
平日里十分聒噪的短剑一直安静如鸡,抵达总局后就被送到了专案组,在场天师都说,剑中有妖气,但是被什么阻碍遮挡了,十分模糊,看不真切。
短剑做了各种射线检查,天师们轮流探入了镇妖力,一无所获后被重新封锁起来。没有人发现,连番的折腾让短剑上本就有些松动的封印,在各种镇妖力没有章法的冲击下,越发摇摇欲开。
那天深夜,在存放短剑的房间里,先是一缕黑烟从短剑身上一点点冒出来,有什么东西正在抽身逃离,逐渐变成了一团模模糊糊的黑影。
“小六筒啊小六筒,你不听我劝,非要把一副王炸牌打成这种烂样。”那粗嘎声音从黑影中发出来,黑影越来越大,膨胀到充满了整个房间,推开窗户,飘散到了夜空中,和夜幕融为了一体。
“我可真是太饿了。看在这么多年一起生活的份上,我会,把你留到最后的。”
黑夜中,有很多还没有入睡的人。一栋郊区别墅里,一个男人坐在沙发里低头看着手机,他手机里放的,正是那段老太太参加游|行接受采访的视频片段,男人没看完就啪一声按掉把手机扔在一边,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增生,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了瘀疤,都是在泰国被红头蜂蜇伤中毒留下的。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桐一心想要他血债血偿的李源。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在说话,之前有个谢顶的中年男人说了什么,李源关了手机正好听见,接过话头,“你急什么?现在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上头比你更想找到他的大有人在,不能驭妖,他是插翅难逃了,我们坐等收渔翁之利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