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天有好好听话,没有故意闹事。”冯究望那边传来关门声,似乎是出去了,“过年都没有和我爸吵过,有在好好忍耐,你不夸夸我吗?”
冯究望明显是想俞还夸他,俞还却十分不识趣地问:“为什么要忍耐?”
冯究望沉默下来,“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俞还又变成爱唠叨的老师,声音软绵绵化开:“那也不要忍耐,你又没做错什么,不要让他再错怪你,不要自己受委屈啊。”
冯究望笑起来,坐进出租车里,翻出手机上的定位给司机看。
“好。”
俞还那边却没声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也没资格说你,我自己都表达不好自己。”
“没关系。”冯究望用温柔的语气包容一个比他年长的哥哥,“老师可以慢慢长大,这又不着急,我来等你。”
第二天一大早,俞还接到冯究望的电话,从被窝里飞速爬出来。
他起床向来费劲,今天却异常利落,拿了外套快步往楼下走。
俞母说:“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厨房还没做饭呢。”
俞还从玄关拿了钥匙,边换鞋边说:“我不在家里吃了,出去一趟。”
“这么着急干嘛去?”
俞还停了停,“……去车站接个人。”
因为昨天下过雪,今天温度骤减,俞还匆忙出门都没带帽子和围巾,一张脸冻得红扑扑,拼命往衣领里缩。
俞还家离市里非常远,就算打车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车站。
他又把电话打过去问冯究望:“你怎么来了?知道我家在哪吗你就来?万一我不去接你,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