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能用操控臣下的方式对云歇,所以他对云歇几乎束手无策。
“再而言之,为帝是责任,相父则是……”萧让顿了顿,一字一字极缓慢道 “是心之所向。”
因为有心之所向,才更想承担这份责任,护他无忧。
所以当心之所向没了,才会暴戾嗜杀,热衷毁灭。
承禄嘴张张合合半晌,倏然觉得自己的担忧都是多余,说的都是废话。
陛下比谁都清醒理智,做的事却比谁都疯狂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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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寿辰,自是隆重非凡,虽说如此,云歇辞了寒暄入座后,还是被人数之多、规模之大所震撼。
云歇看着一个个拖家带口的朝臣,嘴角微微抽了抽,大楚臣俸比之前朝可高上几倍不止,他们也不至于无米开灶来此蹭饭?
萧让还未到,云歇意兴阑珊等着,懒懒掀起眼皮之际,发现有几个朝臣看自己的眼神有那么点儿……难以言说。
云歇诧异地看过去,他们又立即缩了缩脖子埋下眼。
云歇:“?”
云歇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殿外倏然传来太监的尖细声:“陛下驾到!”
云歇下意识抬眼朝门边望去,萧让下意识在大殿里寻找云歇,视线交汇碰撞的刹那,云歇不自在地刚要挪开眼,随意一瞥,震惊地发现萧让跟自己……穿了一个色儿的衣裳。
他因为是萧让的寿辰,特地挑了件喜气点的红色穿,万万没想到能和往日里最讨厌大红大绿的萧让撞衫。
云歇下意识回扫了眼,发现偌大的大殿里,就他和萧让一个色儿,脸霎时红了。
整的跟……约好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