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一闪而过, 萧让霎时屏住了呼吸。
他的相父刚才在……
想明白的刹那,萧让眸色瞬深, 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他高不可攀时常冷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相父,竟于夜深人静时, 一个人浸在热泉里隐忍自亵。
摧枯拉朽的欲念侵占着理智的生存空间,萧让就要关不住心中的野兽。
残存的自我让萧让猛地想起,云歇既然不是受伤,那他跳下来,又该如何同云歇解释?
萧让深蹙着眉,心底是难言的懊恼,却又夹杂着隐秘的莫大庆幸。
若他没有跳下来, 就不会见到这样的云歇。
云歇不是没有人欲, 他只是将烧毁自我的欲都悄悄藏了起来, 对他故作冷淡。
云歇轻眨眼,茫然地盯着萧让望了许久,萧让的心漏了一拍,静静等待云歇的下文。
萧让没觉得尴尬。
他憎恶自己的失态,却不怕面对云歇,他甚至渴望云歇羞愤欲死地怒骂他。
他会觉得痛快真实,而不是在氤氲迷蒙的雾气里,望着眼前桃花眼微掀的云歇,怀疑这可能只是个旖|旎又潮湿的梦。
云歇倏然轻笑了下,小声嘀咕:“还挺真。”
他眼前蒙上了一层水汽,萧让的脸在近处若隐若现,时而模糊渺远,时而清晰深邃。
他方才脑子里是以前的萧让,他还是喜欢又乖又听话自己说一句他答一句绝不多话的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