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方芷阑松了一口气。
有影子,那至少就不是鬼。
然而这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全部吁出,那个影子便突然高高举起手上的东西,挥了过来。
“砰”地一声闷响,方芷阑眼冒金星,倒在地上。
彻底晕过去前,方芷阑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会武功,半夜就不要出门散心,可能散着散着,心情是好了,命却没了。
一路上似乎被人抗在肩头飞奔,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在胃里翻江倒海,方芷阑再次睁眼时,她已经手脚都被捆了起来,躺在了一个小黑屋里。
这个屋子看起来专门就像是为了关她这种被绑的人,四面都是墙,只有头顶上开了一处天窗。
月光直直落下来,方芷阑便看清眼前有一个人。
身形高大,络腮胡子,眼尾还有一道刀疤。
方芷阑莫名觉得,这人她似乎在哪儿见过。
男人正半蹲着打量她,见方芷阑睁开眼,扯起嘴角笑了:“醒了。”
没有!
方芷阑立刻把眼睛闭上,像极了一只把头缩到沙子里的鸵鸟。
接着,一个带着冷意的东西贴到了她的脖颈处。
“小姑娘。”男人声音粗嘎嘎的,带着点沙哑,“你要是再不醒,可就别怪我这刀不长眼了。”
“哈哈。”方芷阑再次睁眼,脸上扯出一个笑,“大叔您误会了,刚才不过是月光太亮,我睁不开眼罢了,咱们有话好好说,您…能不能先把刀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