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念念有词:“娘亲…别,别离开我…”
“呃…”方芷阑有些为难,这倒霉孩子,大概是把自己当成她那早就难产而亡的娘亲。
“无妨。”大夫捋了捋胡须,从医箱里取出一小捆丝线,让方芷阑帮忙缠到楚清姝的手腕上。
方芷阑的手被她紧握住,这个动作并不好做。
纠缠之间,便像她轻轻捧着床上人的手般。
因为天寒,方芷阑的手是凉的。偶尔指尖亲昵交缠,她不禁能感觉到楚清姝滚烫的温度在灼灼燃烧。
好不容易弄好了一切,昏睡中的楚清姝却似乎不大满意她动来动去,反手扣住方芷阑的小手。
白胡子的大夫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般,闭上眼悬丝诊脉。
好半天才睁开眼,声音沉稳:“这位姑娘大抵是受了风寒,又有些体质虚弱,偏一时间气血翻涌,引发了热病。待老朽开副药,煎下服用,如无意外,便会逐渐好转。”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免疫力不好,加上感冒,最后发烧了。
可怜悲催。
方芷阑点点头:“多谢大夫了。”
头发花白的大夫收回丝线,目光落在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上。
最终还是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老夫还有事要嘱咐姑娘。”
“嗯?”方芷阑正将盖在楚清姝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侧过头看去。
“病人之所以如此体弱,乃是长期郁积于心的结果。”老大夫郑重其事道,“姑娘作为她的身边人,定要时时照顾好病人的情绪,且不可再给她增添烦恼苦闷。”
“知道了。”并没有听出他对两人的关系定位似乎有问题,方芷阑表面虚心受教,实际却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