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多虑了。”李璋笑道,“在医生眼里,病人没有性别之分,只有伤者罢了。”
话虽如此,他却也没有勉强,将药箱里的东西给苏翊鹤准备好,自己转身出去了。
苏翊鹤用酒精擦了擦手,缠在背部的纱布被她用钳子一圈圈解下来。
然后便见到雪白肌肤中,被缝合好的刀痕,血水与擦在上面的药水晕开。
“嘶…”感受到纱布拉开时与皮肤黏合在一起处的牵扯感,方芷阑倒吸了口凉气。
她这么模样看得苏翊鹤又心疼又好气:“现在知道痛了?”
帮人挡刀的时候也没见犹豫下。
“苏苏…”方芷阑委屈巴巴的,拉长尾音,像一只低喃的小猫,眼里蓄起亮晶晶的水汽。
真的好痛,她后悔了呜呜呜。
苏翊鹤下意识想摸摸她的头,但发现自己腾不出手。
“好了。”她抿了抿唇角,“吹一吹就不疼了。”
说着,便低头,轻轻地呼出凉风。
这些风,便沿着方芷阑背部的伤口,向上掠过她修长的脖颈,擦得她长睫微颤。
方芷阑哼哼唧唧地闭上眼,也不知是舒服的还是痛的。
用棉签将她伤口的血水擦掉,敷上新的药膏,下一步就是缠纱布。
到了缠纱布时,方芷阑的脸莫名红起来。
因为伤在肩后,纱布的缠法是从肩上绕过前胸然后过腋下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