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月没正面答,“等咱把这歌弄完,好好写一首歌,专门发泄用。”
宋明哲一听这个可来了兴致;“我草那我的灵感三生三世都不会枯竭,我不擅长作词的,这首歌我他妈词都自己写。”
聂月笑起来:“我换十几种不同风格演唱,发在各大平台,刷一大波屏,粉丝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宋明哲:“再去酒吧唱,去曳姐那边,再去文野哥那边,全都唱,整个酒吧街免费巡演,一场接着一场,做真正的巡演,就他妈一首歌一直循环的那个‘循’。”
两人越说越起劲,最后笑得肚子疼。
中午那会儿聂月趴着眯了一小会儿。
聂月好像有那个本领,在哪都能眯着,不论地点不论睡姿,宋明哲觉得挺神奇的,问过她,聂月答,你试试看一周噩梦或者一晚只睡三四个小时连续一周,你也能在哪都能眯着。
聂月好像做了一个梦——其实她也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梦——因为这件事情的确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那是她小时候的事。
聂月四岁,段海和赵秀珠离婚,赵秀珠不肯要聂月,把她甩给段海。
那段时间正是段海手握从赵秀珠那里偷来的资源,亟待时机准备创业的时候,哪有功夫管一个四岁的孩子,于是把她扔到乡下的爷爷奶奶家。
初到爷爷奶奶家的聂月非常抗拒。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染上了一激动就会大叫的毛病,不会说话,也不会表达自己,只能通过尖叫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爷爷不太爱说话的小老头儿,奶奶反而总是笑眯眯的。日暮西垂,乡村人家炊烟袅袅,奶奶端着一盘红烧肉,爷爷叼着烟。
“小爱要吃东西吗?很香哦。奶奶喂一块好不好?”
爷爷把烟给聂月:“小爱要抽一口烟吗?”
被奶奶一把推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