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她忍着疼用粉饼补了妆。
她还记得他打她的时候,耳朵狠狠轰鸣了一声,空白了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
她堵住另一边耳朵试了一下,好像好一点了。
把红肿遮盖住,聂月收起粉饼。
发动起车子一路开回家。
晚上没有吃东西,哄段优若睡觉的时候胃就有点疼,本想去找点胃药的,可陶冰进来了,告诉了她录音笔的事。
开车的时候好一点了,现在变本加厉,又开始了。
她换了衣服,一边下楼一边考虑今天的事。
她在想陶冰的目的。
绝不是单纯为了保护段优若那么简单。
陶冰胆子小,却敢冒着危险把录音笔放在段海的车上,真的录到内容之后以聂月做枪,激化他们父女间的矛盾,她再从中调和。
既保护了段优若,又让聂月和段海之间的距离更远了一些。
小心思啊。
其实根本不需要陶冰在中间挑拨,聂月和段海的关系早就已经降到冰点了。
陶冰不知道罢了。
胃实在太疼了,疼到没办法继续思考。
她扶着吧台椅缓缓蹲下去,身体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