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寒被这道目光刺了一下,直觉手背的热度一路熨帖进了心里, 心脏也跟着滚烫起来。
有点难受。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去给你接点水。”
“不要,”聂月咬了咬嘴唇:“我害怕安静,你别走行么。”
她害怕安静, 到什么程度呢。
平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音响几乎一直不关, 不管她在做什么,耳边必须有声音存在, 否则她会有种全宇宙只剩下她自己的可怕错觉。
后来睡眠越来越不好, 心理医生告诉她, 晚上尽可能不要放音乐, 尤其像她这种, 总是把音量调到最大。
这样不利于睡眠。
她才把在睡觉的时候也要放歌的习惯慢慢戒掉。
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 就连最亲近的何斯年他们都不知道。
这次醉酒像是给聂月穿了一层保护衣,晏惊寒身上那种令人安心的稳妥气质让她的心里不知不觉产生一种奇妙的依赖感。
让她可以借着酒劲儿说出这句“我害怕”。
“我也去。”聂月好认真的看着他。
晏惊寒有些不忍, “很快就回来。”
“不行。”
晏惊寒思索一瞬,“你能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