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犯又怎么样。无原则地站在同一条战线的关系最稳固。现在如果换成素不相识的人,你说不定都会一笑而过。”
看着荷姐委屈的表情,喻之美反而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一秒泄了气:“我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觉得你不好。只是……下次还是把院子门锁起来吧。”
门外有跑车驶过,声浪直接压灭了房间的尴尬,荷姐伸了个懒腰:“于是这么早来,究竟是怎么了?不是只有晚上才过来喝酒吗。”
没等回答,寂寞的简兆文也到了场,正从院子里乱糟糟的桌椅穿过来,手上提着个蛋糕:“荷姐,蛋糕帮你取过来了。刚才怎么有男人从这里出来?新招的厨师吗?”
“来送货的。”
“什么蛋糕?”
“我生日。”简兆文把盒子往喻之美眼前一晃:“荷姐八点多发来的信息,说要帮我过生日,还说要叫上你一起过来,敲门你不在家。”
妙林糖水铺进门狭窄,院里方方正正,一楼直接延伸到二楼有奢华的吊灯,三楼带阁楼有小房间作休息室,楼梯藏在里侧最窄的过道,走上去非常隐蔽。据说这是荷姐结婚后和丈夫投资的第一个房产,买来时并不非常昂贵,日后房价节节攀升。不知道荷姐的丈夫知道他的初恋情人在自己的房子里偷腥是什么感觉,还特意找来简兆文做不在场证明,顺便和简兆文交朋友,太过聪明。虽然在酒架后面装作找东西,喻之美还是看到了荷姐递来的眼神——得逞。转过身去,简兆文和自己对上视线,一切都心知肚明。喻之美夹在中间,看着简兆文装作不知情地拿筷子,觉得这世界上唯一不会被发现的偷情,大概只有躲在脑海里的春梦。
红糖冰粉几口吞下肚,喻之美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更不很想和简兆文一起吃饭。荷姐很喜欢放抒情摇滚,旋律缠绵鼓点撩人,简兆文就在桌子对面,咀嚼也好,舔嘴角也罢,喻之美只能埋头看手机,否则要一直两耳发红。正听着简兆文说话的鼻息心跳加速,耳朵被简兆文捏了一下:“喻之美,你怎么搞的,发烧了?”
“没事!”喻之美几乎是跳起来:“我穿多了。”
“拜托。你穿得t恤而已,手还是凉的。”简兆文伸手认真地搓着她的手指:“工作不顺吗。”
“思春期到了吧。”荷姐挑了挑眉毛:“她那个样子不是做了春梦,就是刚过了激情一夜。”
“不是谁都那么肮脏的。”
“只是你不会说出来而已。拜托,想拥有性生活是那么难说出口的事情吗?你身边坐着的可就是伟大的约炮温床造世主啊。”
这话说得简兆文面容讪讪。喻之美打起精神:“于是,简兆文,接下来准备干吗?还创业吗?”
“在投简历。把公司的命运拴在自己身上太累了,为了创业去创业也没什么意思。”简兆文的手突然拍了一下喻之美的肩膀,撩起喻之美的头发,又很快弹开:“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