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医者终究只是医者,并非那患病之人,只能道:“锥心刺骨,疼痛难忍。”他安抚道:“不过如今已有好转,药量也在减少。若是能一直保持,他日必定会与常人无异。”
话说得好听,可实际看起来却并非如此。江敬舟拱手拜谢,正要离开时御医忽然叫住他,问道:“世子昏厥前,可是与你在一道?”
江敬舟不明所以,管家看了眼御医的神色识趣地退开,顺道把靠近他两的贺方戟也给带走了。
御医道:“大喜大怒,气急攻心。这些心绪可是因你而起?”
他虽没见过面前这小子,可有关江家的事却也略有耳闻。而关于当年四海镖局的少爷究竟有多闹腾,生在皇城又怎会不知城边之事。
“侯爷把你放在世子身侧,原是为了这个。”御医笑道:“毒素郁结心头,你若是在多气世子几次,他这身毛病说不定就要好了。”
江敬舟惊讶的抬头,御医轻笑道:“不过不可操之过急。七日一次,让世子把身体里的毒吐干净了,往后便能高枕无忧。”
御医拍拍他的肩膀,随后便背着药箱走了。
江敬舟站立原地。
这算是个什么治病之法?气人,还要把人气吐血?
御医刚才还说什么侯爷安排?难道他当年去侯府读书不是因为两家要结亲,而是侯爷知道他是个能气死人的混混,所以就拿他来做“药引”?
感情气死贺亭衍,还是在帮他?!
第37章 棉线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