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有程溪一个人,她可以御剑回去,露宿荒山也不打紧。但带上应长庭,程溪琢磨着这个条件得弄好点。
“道友想去临原城,喏,老徐来了。只要灵石给得够,别说临原城,再远他都能去。”
有马车夫朝程溪使眼色。
程溪侧头望去,那位徐姓马车夫是炼气八层的修为,观骨龄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
旁人的马车大多都是骏马,唯独徐姓马夫是一只低阶驯兽,其状如牛无角,体格硕大。
“你可去临原城?什么价位。”程溪走近这辆兽车,望向徐车夫问。
“抱歉,在下已与人有约。雇主事态紧急,拖延不得,必须尽快送往药庐。”徐车夫歉意道。
药庐?
程溪眨了下眼,平和问:“你这位雇主受的什么伤?”
“道友初来乍到可不知晓,这年轻人初生不怕牛犊,竟污蔑郭家打压他的果酿酒。”
有消息灵通的马车夫跟说乐子似地笑道:“这不,被揍了吧,哎可惨了。郭家在邺城也算半壁江山,他得罪郭家,谁敢医治哟。”
“老徐你啊,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得罪郭家,这生意稳赔不赚,你怎么就不开窍。”
徐车夫神色平静,淡淡道:“我收了雇主灵石,自然要办好事情。邺城容不下我,还有其它城池。”
说到底徐车夫不惧,只是因退路很多,程溪余光扫过这些或看戏或嘲讽的马车夫,问徐车夫:“你那位雇主何时过来?”
“约好的是巳时二刻。”
徐车夫看了眼阴冷天色,又望向人来人往的街道,拧着眉头:“按理说应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