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动力果决得连我自己都惊叹,可是,我才往外门外伸出了一条腿,便听到本应该在处理同父异母弟弟后事、忙于和父亲修复感情的卢西恩问我:“露薇尔想去哪里呢?不是答应我了再留宿一晚吗?”

“……”

被抓了个现形。

我门外的腿有亿点尴尬。

为了不辜负这亿点尴尬,我索性把责任全部推到了它的身上。

无辜地望向三更半夜蹲守在我卧室门外的卢西恩,我若有其事地指着我门外的腿,道:“是它叛变了。”

他笑了出来。

然后劝我的腿自首。

我的腿很听他话地自首了,从门外退回到了门内。

见他劝回了我不听话的腿,我开始对卢西恩说上些感谢的话,而他也面带微笑地一一听过,没有半点的不耐烦,待我口水说干了,也实在扯不下去的时候,他还与我道了晚安,又为我贴心地关上了门。

最后是分外熟悉的‘咔嗒’一声。

“……”

来到希拉公爵府邸的第二晚,我又被锁在房间里了。

这回,我不太肯定卢西恩第二天早上还会不会帮我开门。

我不禁想起里根对我的告诫。

他说,卢西恩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又说,假如我想从他身边逃离的话,指不定也会遭到和他一样的待遇。

我想,他这是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