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东想西的时候,叫价声逐渐稀疏。
可在我即将有了归宿的时候,只听‘哐——’的一声响动!会场的大门被人撞开,一道身影匆匆闯了进来。
他并不像是受邀者。
可工作人员却无法强硬地阻止他,他们在他的耳畔低语,告知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并试图请他离开这里,却无功而返。他固执地前行,没有管其他人,像是在找什么。
会场的门在梯级席位之后,也正对着舞台。
昂首,我正好与背光而至的来者对上了视线,与他遥遥相望。
我想,我现在可能有第三个离开弗里城的方式了。
戏说来就来。
就在和来者对上视线的瞬间,立马便有泪水涌了出来,仿佛是于终日昏天黑地的绝望深渊中看到了一线曙光,我的脸上满是希冀。
也收起了被一堆臭男人竞价时的不屑模样,摇身一变,变成了正在遭遇苦难的弱女子。
我张开了口,似想求救,最终却只如同不愿意将心上人牵涉入危险境地般地捂上了嘴,甚至移开了目光,不再看他,当作没有见过他,仿佛不认识他。
而我这一低头,便瞧见了正牵着我裙摆、仰头傻傻地张着嘴巴的莎拉。
她叹为观止。
盯着我反复瞧了好一会,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看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没错。
为了能达到和她的母亲、也就是我一样的高度,日后好好修炼吧,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