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照例起得很早。他习惯早起。今早不同的是,他煮了鸡蛋。
爷爷晨起唱完戏后,和他一块儿坐下来吃早饭,咬了口甜豆包问:“今天一早,莫老头就跟我投诉你了,说你带七斤出去喝酒?”
周珩垂眼喝粥,眼都没抬:“你昨天在家。”
言外之意是,你在家,你难道没看到我也在家吗?
爷爷夹了根酱黄瓜,瞥了周珩一眼,意味深长:“但你晚上7点到10点,有三个小时不在家。”
周珩:“”
周珩搁下筷子,没忍住道:“你不是睡了?”
爷爷哼了声,摇着脑袋道:“我睡了,你就可以偷偷跑出去约会了?”
“不是约会。”
周珩解释了下,但又觉得这解释有点儿没必要。后来的那段回家路,似是跟约会差不多。否认,反倒有点儿欲盖弥彰的意思。
他没再多说什么,爷爷居然捧着碗说教他起来:“阿珩啊,七斤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你怎么也该照顾着点。怎么能让她喝那么多酒呢?”
“我对你说,我看七斤那孩子跑咱家次数不少,将来说不定要给你当媳妇儿。那你现在照顾她也不是照顾外人,知道不?”
周珩眨了下眼睛,给爷爷剥了颗鸡蛋,尾音有点儿倦:“你多吃点儿。”
“啥意思啊?你不是不吃鸡蛋吗?煮鸡蛋做什么?”
“使用。”
周珩吃过早饭,也没着急出门,弓身支腿坐在阳台上,膝盖上摊着本地理课本,就算是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