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还是想说的,很久没回忆过去了。
“当时我就一个手机,地铁离公司步行距离,我真的是逆着人潮哭回去的,好多人看我,中间路过一个停车场还被升降杆砸了脑袋……”
马岩摸摸她的脑袋,安慰似的。
林斐说,“我回到办公室,老板同事都在,七八个人吧,我哭的那么伤心,跟我们老板面对面走过,他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出去了,根本没理我,后来我同事帮我注销各种卡,又给我找了个公司的手机先拿着,同事们问清楚咋回事,我老板又回来安慰我说破财消灾,我这才回家去。”
“小可怜,怎么这么惨?”马岩抱紧她。
林斐情绪上来了,说,“第二天我买手机,那个月好像没发工资,我又不好意思问家里要,刷信用卡分期买了一个苹果。
结果我老板看到后还跟我开玩笑说感谢小偷让我用上苹果,当时我就挺不舒服但说不上为啥不舒服。”
“因为你真心对待公司,老板很冷漠?”马岩猜。
林斐点头,“对!我跟一个年纪大点的男同事关系好,我俩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这事,他说老板当时看到我哭下意识以为我跟上司闹矛盾哭了,这种情况身为老板不能管,我真的不理解这种规矩你懂吗?”
“我懂,不平等。”
“是,你要是个什么国际五百强大老板我也不说啥了,咱们十多个人跟着你不拿工资卖命,看到我哭问一句都不?我真的很失望。”
马岩看着她,目光温柔,他说,“因为我们小斐是非常有情义的人。”
“哎……反正那事之后我就有辞职的心了,加上我爸妈一直叫我回来,工资结算完我就回来了。”
“幸亏你回来了。”马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