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牧休言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却还是老实地回答。

“领过证的……夫妻。”

“只是领过证?”牧休言眉心微皱在一起,面色一沉,“就算只是领过证的夫妻,你在千江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也不需要从别的老师那里听说吧!”

设计院学生在领完奖回来的路上出车祸这样的事情,不到一天就在老师之间传开了,自然而然也不会避开牧休言。

时春本来强装镇定的脸色一惊,她没有想到那件事会让牧休言有这么大的怒气,差点连脸都变得狰狞起来,要不是看她身体虚弱,她真觉得他可能会随时动手。

“我打过电话给你的,是你没有接。”她略带委屈地解释。

“那你就不会继续打,打到我接为止,回来这么久,就不能跟我提一句?”

“我……”

“还是说,因为有别的人在,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也就没必要跟我说起这些。”

还未等时春斟酌完该怎么说,牧休言已经打断了她。

什么?!时春错愕地看着牧休言,这么明显,话里的意思已经用不着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她没有想到牧休言连这个都知道,并且如她料想般地误会了。

知道现在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可时春一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牧休言说这些,说到底,她始终没办法做到全然信任牧休言,在她眼里,他是不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