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也只是任由着牧休言这么抱着,直到触到他冰凉的手,才想起他刚堆完雪人,猛地推开他:“快去穿衣服。”

牧休言难得玩心大起地逗着她:“放心,妈他们正在准备早餐,看不到。”

“牧休言!”时春严肃地板起脸,明明是担心他感冒,怎么到他这儿就变了呢?

害羞吗?没有,其实她只是忽然有些茫然,像是猛然间坠入了迷雾森林,没有方向,却并不慌张。

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逗时春变成一件好玩的事情,但还是需要适可而止,恼羞成怒可是另一种后果,这一点牧休言还是很清楚的,只得回屋加衣服。

第六章 ///

这是一条漆黑的路,磕绊悬崖都无法预料,甚至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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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休言堆的那个雪人一直在院中伫立了好几天,才抵不过阳光的照耀而消融,除了那天表示了谢谢之外,时春偶尔会在院中晒晒太阳,然后拍张照留恋一下。

牧爷爷手术之后恢复得很好,出院的时候已经能够开口说几句简单的话,医生都说情况很理想,只要后面康复得好,半年内就可能回到手术前的状态。

出院当天,为表庆祝,长辈们特意在家里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就连李叔他们都提前过来了。

饭桌上牧青禾一句“还是云姨的手艺宝刀未老,真想留下来吃一辈子”,惹得旁边这些天在家里做饭的大伯母羞愧恼怒,扬言立马给她找个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