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心里一震,说是感动也好,说是愧疚也罢,总之宿时春总是让他不经意间就心疼了起来,明明可以放任他不管的,结果却是尽心尽力地在照顾他,明明不是主动想要嫁给他,却从来不说半句怨言。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着裹着薄毯子睡在沙发上的时春,因为天气的缘故,紧紧地缩成了一团,在昏暗的灯光中,像只温顺的小猫。
牧休言去洗了把脸之后,走过去抱起时春,这种时候睡在沙发很容易着凉,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感冒可能会拖上很久。
本来就被冷得没有怎么睡熟的时春,被牧休言这么一动,立马醒了,发现两人的姿势之后,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你醒了,喝了蜂蜜水没有?头疼吗?对了你的胃,我现在去给你盛粥。”
“回来。”牧休言一把拉住正准备去厨房的时春,“去房间睡吧,沙发留给我。”
时春没敢抬头看牧休言,埋着头像是在避开他:“我……还是先去给你盛粥。”
看着已经挣脱自己往厨房走去的时春,即便头疼,牧休言还是看出来了,她好像在故意避开自己,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哪怕在之前已经告诉过自己,那只是一个误会,可是在看见牧休言的那一刻,忽然间,居然有些紧张,就连脸也不争气地红了起来,真是危险。
一连在厨房打了几个喷嚏后,牧休言直接黑着脸让时春去了卧室,而他后半夜就缩在沙发上,盖着时春从房间拿出来的厚被子,因为时春坚持说房间有空调,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虽然这样,两人还是在第二天光荣地感冒了,病症持续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