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自己,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这些,她不能和卞和说,虽然明知道和牧休言的婚姻不能维持很久,但是在这之前,她不能够给卞和任何希望。

卞和显然因为她的沉默而显得更加生气,要不是看在时春是个女孩的份上,估计会动起手来。

“你是多大的人了,难道就不会对自己负个责吗?你当结婚是玩游戏过家家,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结婚?”

“嫁过去了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人。”时春装作满不在乎,在卞和看来就是死性不改。

“宿时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可救药?”

看来,还想要回图书馆看书的想法应该得取消了,何况她现在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恐怕也看不进书吧。

“就当是吧。卞和,我已经不是桐湾县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宿时春了,所以,你也没必要像是在教育小孩一样教育我。”时春报以礼貌的微笑,至少她和卞和还是朋友,“不管是因为牧爷爷,还是因为宿家,嫁到牧家来,那都是我的决定,一点都不随随便便。”

卞和显得有些失落,可是儿时的承诺,说过不管怎么样都会保护的人,到后来又有几个人会记得。

哪怕他们都记得又能怎么样,物是人非也好,人是物非也罢,都会出现阴错阳差,然后分道扬镳,不是吗?

和牧休言结婚是她自己的决定,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也用不着后悔什么,何况她和牧休言现在还照旧清清白白呢,并不会让人困扰。

“卞和,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我也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卞和生气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时春都一动不动地呆站在图书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