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什么时候会考虑好?”他一说完,牧爷爷就来气了,完全没有刚才对时春的好脾气,将筷子往碗上一扣,连说话都重了几分,“哪有年轻夫妻像你们这样。你自己说,你回来之后,你们见过几次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时春还是第一次见牧爷爷这么生气,吓得不敢再说话,怯生生地看了眼牧休言发现他已经埋下头后,只能乖乖地跟着吃饭。虽说牧爷爷宠她,可恃宠而骄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直到晚饭结束,饭桌上都静得出奇,饭后,牧母趁着大家不注意,语重心长地对时春说:“时春,妈也没有说非要逼着你做什么,只是爷爷的脾气你也知道。”

时春闷闷的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牧母,住在一起难道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怎么到她这里,总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牧母怎么会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只好说:“休言是识大体的,不会计较这些的。”

话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何况爷爷的身体并不好,要是因为他们出点什么事情,那就是罪大恶极了。

“那我去和爷爷说一下,免得他还在那儿怄着气。”时春甜甜一笑,仿佛刚才她的犹豫不定心事重重只是大家的错觉。

回去的车上,时春明显感觉得到牧休言在生气,想着也只可能是因为晚上的事情,只好不好意思地解释:“那个,我是担心爷爷的身体,所以才那样说的。”

牧休言闷闷地应了一声,过了很久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口:“明天一大早我会过来接你。”

“可是我们……”

“我们不应该住在一起?”牧休言瞥了她一眼,“难道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