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不曾念及她半分,若不是在牧爷爷的命令下偶尔通个电话,他们完全就像是两个陌生人。
顾及时春还在上课,牧爷爷也不啰唆:“那你记得等他。”
时春无奈地刚想要答应,却在开口的那一刻顿了顿,涩涩地说道:“我想……也许用不着我等了。”
空气在牧休言进来的那一刻像是凝在了一起,片刻后,才有细细碎碎的讨论声。时春就是在这一片讨论声中,看见自门口径直走向讲台的他,回答着牧爷爷的话。
电话里牧爷爷说的那些,都抵不上他真实地站在面前带给她的冲击。哪怕两年未见,可时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好像瘦了,好像黑了……
不过仅一瞬间,她就发现,那些都变得不重要了。
因为天气的原因,素白衬衫的袖子半挽着,这个人,不管站在哪儿,都会给人一种压迫感,大概是来自牧爷爷的遗传吧,时春想。
她尽量挺直腰背,却又将头埋下,以此掩饰这一刻的慌乱,哪怕他什么都没做,哪怕已经听牧爷爷提起过,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牧休言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正中间的她,那个位置,不在最前面,也不在最边上,周围满是人头,倒是很好将自己藏起来,确实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他没有将目光过多地停留在她身上,就如她也没有刻意地表现出对他的熟识。
将整个教室扫视一番之后,待大家自觉地安静下来,牧休言才淡淡地开口:“解释一下,你们之前选的老师因为家里的关系,暂时不能过来,以后这门课将由我来教。”
“牧休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