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筷子,大口大口吃菜。
吃完饭,将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搁,气势汹汹出了家门。
他一走,张母就开始数落大女儿,“他好歹是你爸爸,你害他坐了五年牢,你心里就一点也不愧疚吗?喝你一碗汤怎么了?没有他,哪来的你?”
张秀娥才不怕她,眼睛像刀子似的刮母亲的脸,“你以为我愿意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你们生我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当你们的女儿?”
张母气了个倒仰,刘望归见她脸色不好,生怕气出个好歹,拉了下张秀娥的袖子,小声道,“你少说两句吧。”
张秀娥这才住嘴,收拾碗筷,陪着妹妹聊了一会儿,就带着刘望归走了。
他们走出小区的时候,看到张父与几个邻居聊天,看到他们的时候,张父笑容满面向他们伸手,“秀娥?望归?”
张秀娥两人靠近,张秀娥心不甘,情不愿叫了声‘爸’。
刘望归乖巧喊人,‘叔叔’。
张父冲其他几人介绍刘望归,“这是我未来女婿,他是个警察。”
那几个邻居刚开始不信,直到张父让刘望归掏出证件,他们才信了。
张秀娥担心她爸闹幺蛾子,拉着刘望归的袖子,催促他,“快点走吧,这边离咱们家很远的。”
张父从善如流,笑得慈眉善目,“好,你们路上小心点。”
张秀娥恶心得够呛,这就是跟猫主动跟老鼠握手,以后会关照一翻,不像是休战,倒像是下战书,浑身上下都透着怪异。
走了一段,张父还在冲他们挥手,刘望归回头冲张秀娥道,“你爸还挺有意思的。”
“什么有意思?估计是别人看不起他,故意拿你警察的身份贴金而已。”张秀娥心里不快。虽然坐牢这几年,张父不再动不动就打人,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的性子并不见得变好了。张秀娥对他始终亲近不起来。
两人上了公交车,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个衣着考究的男子摘下墨镜,一直盯着他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