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沈蠡北的高跟鞋踩到了黏糊糊的泡泡糖,或许是那一刻她预感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可能正在发生
但她走得实属太匆忙了,来不及顾得上脚底传来淡淡的不舒适感。
与物业随手打了个招呼,手中提着的网红抹茶慕斯蛋糕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静谧美好,散着悠悠烘焙香。
sit大楼的电梯平稳上行。
然后,就在沈蠡北推开那道厚重的门前
男人慵懒恣意的玩笑声充斥门外。
林拢向来有话就说,外人不在愈发没有收敛,肆无忌惮,“容郁你厉害啊,现在那个沈大小姐可不就被你吃得死死的吗?难不成她还敢甩了你找别人,她舍得吗?”
“我当初害怕你得不了手,现在想想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轻轻松松一石二鸟,不仅得到了美人,还可以拿着美人的家庭背景在谈判桌上也是增加砝码吧……”
容郁没有半点矢口否认的意思。
只是过了许久,才开口,“这些话不要和别人乱说。”
“怎么,还怕小女朋友生气不成?”林拢玩世不恭地举起磨砂玻璃杯,半杯朗姆酒下肚,几分醉醺醺的吹捧,“就算再生气,也经不住你一哄的。”
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不是么?
沈蠡北以为自己不会太难过的。
因为一开始他的目的如此显著,除了她的身价财富以外,这个泯灭人性的容郁还能贪图自己什么。就像是一个陷阱,放上香气扑鼻的诱饵,第一次她没有坠落,第二次她仍没有,就假设这就只是一块开阔的平地,而不把这里当做是诱人的陷阱了。
她可以接受被欺骗的开始,却无能为力地面对这个结局。
推开这扇门前,她的眼泪竟然就不争气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