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笑意下,这双眼似乎随时都在散发着“我不介意你曾经的伤害”,又或者说,“我想和你做朋友为此我已经付出的足够多了。”
这种戏码太容易被识破。
只会让容郁本能似的感到厌恶。
他连开口问“你到底有什么事”都没有半点兴趣。
耐性在消磨。
容郁越过她,视而不见地离开。
屋檐下的一场冬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一滴水顺着宋昭冬眼皮滑落,她短暂的眨了眨眼,却在睁眼时发觉身前的男人早就走远了。
她第一次觉得容郁的温柔更像是一个面具。
在无人的夜晚,他不屑去伪装。
容郁无意应付,从羊肠小道里拐出来,从酒吧浑浊的空气到烟雨迷雾之中
他没想过,周斯觉会这么快又找到他。
他接了电话。
“怎么?”
“别以为你陪着沈蠡北一起吃火锅就可以得意,”周斯觉哂笑,“我们的圈子,你早就回不来了。”
少时认识彼此,大家鲜衣怒马,容郁也从未理睬过他。
周斯觉在此之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相反,他就算眼里进了沙子,也很轻松把它揉出来
但容郁破坏了这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