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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葱葱的山脚下,坐落着一座不起眼的木屋子。
一个雪白的小身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了屋子,在窗下探了好一会儿脑袋,确认屋里没人了,才轻轻推门而入。
棉棉轻轻关上门,环视这熟悉又亲切的屋子,不由张了张唇:“灵哥哥……”
回应她的只有一室的静谧。
三年了,每次她都特意挑他不在家的时候回来。
她知道他有找过她,但也知道,这仅仅只是出于道义的担忧,得知她平安之后,便停止了寻找,更没有喊她回家。
他不说,她也硬气地不回来。
可渐渐地,她耐不住思念产生了悔意,后悔当初自己不懂迂回,满脑子就想和他做夫妻,被拒绝后狼狈逃走,把自己架到了难堪的地步。
回想他们少时相依为命,那时的灵哥哥多好啊,把她当宝贝地宠溺,长大了却避开她,说什么要做夫妻先修仙……
修个鬼的仙呐,她江棉怎么可能放得下红尘俗念。
棉棉把纱织给的赤红灵果,以及攒了三个月的月下草,一起放到了桌案上。
每次悄悄回来,她都会留下她收集到的宝贝,但从不留一字半句,因为她不知道能对一个并不记挂她的人说什么。
她恋恋不舍地环顾一圈,准备离去,蓦然看到里边的床榻上,似放着女人的衣物。
她心突突直跳,走过去拿起看了看,又凑到鼻子闻了闻,圆脸蛋霎时红艳一片。
这是她从前穿的贴身衣服!
原来灵哥哥是假正经,嘴里总是规矩,手都不给她碰,原来他也会想她,想和她亲热……不然她的贴身衣服怎会放在枕边,上面又怎会沾满男人的味道呢。
她心里从未这样欢喜,拿起塌上的枕头紧紧搂在怀中,陶醉地幻想此刻抱的是她的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