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摸油缸的手顿了一顿,循声抬头。
只见二楼露台上,站着一位身形颀长的男子。
他背光而立,看不见脸,只能看到他贴身的白衬衣黑西裤下,宽肩窄腰的身形轮廓。
显然他站在那有一会儿了,两手插在裤袋上,随意的站姿透着冷傲衿贵。
棉棉扫过他稍稍挽起的衣袖,隐约可见手腕上方有一道奇怪的黑线。
棉棉眸光微动,抬眸看住男人隐在夜色中的脸,张了张唇,发出少女特有的细软声音。
“这你的?”
男子高站在上,姿态拒人于千,清冷的语气透着得体的礼貌:“是的。”
棉棉不甚在意“哦”了一声,注意力又放回了机车上,没有要把手拿开的意思。
男子身形动了动,换了个站姿,这回,他的声音透出了明显的不悦。
“小鬼,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棉棉眉峰微动,抬头看住他。
那男人往前走近一步,露台外悬挂的灯,把他神秘的脸稍稍照亮了。
五官俊美,冷眸如同凉井中捞起的宝石,清润透亮,好看地就像油画走出的男人。
这男人在压抑着怒火,眉宇间的不耐十分明显,漂亮的嘴唇吐出如同淬了冰一样的话语。
“到那边玩去。”
棉棉顿了顿,嘴唇一弯,朝他露了个如同绵羊一样无害的甜笑。
男人神色一顿,眸底闪过一道绮丽的光弧。
女孩子?
就在这时,下面的少女倏然抬腿,胯上了他的机车,慢条斯理地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