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施术的手滞在了半空。

不对,方才在廊外,他已经给它施了护身术,令它可以免遭一般法术的伤害。

离焦掐诀飞速探入它的身体,寻找他加注在它身上的那道灵力。

空的。

他眉头蹙起,拎起猫,凝目看它略显慵懒的眼睛。

这只猫和方才廊外的那只,不是同一只。

——眼看着他还抱着猫一个人走,拐了两道弯再看,好家伙,猫已经被他扔下,倒是把一个漂亮的仙娥按上墙了。

脑海闪现安童抱起猫,往它唇上一印的画面。

离焦心中钝痛,失血的唇角僵冷下垂,握杯的手指,微微泛白。

不可能,他没那个能耐破他的结界。

男人手上出现了一只圆镜,紧接,镜中出现了画面。

是一截鹅黄的纱制裙摆,随着行走薄薄纱裙在风中轻轻飞扬。

慢慢往上,是女人细软的腰身,和一颗梳着双垂髻的后脑勺。

她在紧张不安地往四周张望。

握镜子的手逐渐收紧,变成了微微颤抖。

男人嘴唇紧抿,额角青筋暴突,面如死灰一般难看。

杯盏飘出的雾气蓦地一歪,窗台下的男人眨眼消失无踪。

留尘居门前。

棉棉快步跑过来,摸出血晶子气喘吁吁念咒,门上的结界洞开,她快速钻了进去。

进来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以为自己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