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焦头都没有抬,不甚在意的样子,道:“方才见她似往白鹧树那边去了。”

马上有人往生长着白色花树的丛林里跑去。

实际上棉棉有留意外面的动静,听见有人跑过来,当即转身出来。

“你怎么搞的!”那人凶巴巴道:“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里面?”

棉棉也知自己不对,抱歉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这樱树太漂亮了,一下子给看呆了。”

那人听了眉头一皱:“什么樱树?”

棉棉往头上的花树指了指:“就这个啊。”

那人嗤地一笑:“这哪叫樱树,这是白鹧树!”

棉棉惊了:“不叫樱树吗?”

跟着那人出来后,棉棉还是没凑到他们那边,一个人找了块石头坐下发呆。

“笑死我了!”那人回来后,便忍不住把刚才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我就说嘛,这个重刑犯脑子有问题的,居然白鹧树都不认得。”

离焦眼帘缓抬,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那叫樱树,在她家乡里是这么叫的。”

离焦身蓦然一滞。

不仅身体,连脸上的神情也跟着凝滞住了,整个人如同被时间定格,只余一双吸住了水份的星眸,在怔怔半睁的眼眶中扑扑簌簌。

这双眼缓缓抬了起来,看向了一丈外,坐在石头上歪歪撑腮打盹的女子。

他看着她,眼中出现了理智的猜疑。

下一瞬,长腿一迈,抬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