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焦修长的手指,细细捻动着掌上药草的枝叶,被夕阳的光辉穿透的墨瞳,泛出了魄丽的棕色绮光,随着长睫缓眨,淡淡投在角门内,那一俯身一蹲跪的两人身上。
“司奂!”仆大夫朝那边恼火一喊:“快过来!”
少年却头都不回,手也不撒,连嘴巴都还在对那女子继续说着什么,显然一点也不把仆大夫放在眼里。
倒是那女子连忙抬头,往这边望了过来。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她惊吓地整张脸都红了,飞快替少年答道。
“他就来!”
仆大夫的那声吼,对棉棉来说犹如当头棒喝。
她并非为她与司奂之间的举止羞耻。
她的恐惧是来自于他们俩人的罪奴身份,这个身份意味着得不到太多的宽容。
在经历了一次次的错乱、失败和死亡之后,她不想再惹是生非,不想再招惹谁,只想快速将攻略任务完成,离开这个世界。
尽管她在唐宫过得比在陆地时艰辛,但是她没得选,再难她也要留在唐宫。
她探头往门内抱歉地喊:“他就来!”
夕阳刚好就在那群人的背后,她看不到他们的面容,只看到轮廓。只看到人群之中,有位身形颀长,肩宽背直的男子,刚好缓缓转过身,与身旁的人说话。
他的侧脸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柔光,轮廓线条,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