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鲲兽!”地面上的仆大夫仰着头朝他们大喊:“它对血很敏感!你们千万别受伤!受伤了要赶紧包扎!”

棉棉听了人一僵。

发壳儿!她刚好例假第二天啊!

她犹豫地抬手欲拍前面的司奂:“司……”

“快!”前面的少年突然大喝一声, 把她给打断。

下一瞬,飞鼠就突然像屁股上装了马达一样,嗖地往前飞了出去。

棉棉措手不及, 被惯性带得猛然往后一掀。

“啊!!!”

一只手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啪地一下扑到了司奂窄小而修长的背脊上。

“没事吧,知棉姐?”背脊上传来少年略带幸灾乐祸的声音。

棉棉真吓得面目都扭曲了。她现在什么灵力都没有,就是个凡胎肉体,这么摔下去铁定裂成好几瓣。抬头正要臭骂,蓦地又被眼前所见惊地一懵。

只见少年原本空荡荡的肩膀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一颗头,而这颗头, 此时正回过脸来,笑嘻嘻地看着她。

橘色的短卷发, 在凛冽的风中俏皮地飞舞着,一双又圆又亮的猫眼,被皑皑暮色照得漂亮迷人,皮肤被夕阳的光芒涂上了一层蜜色, 令他尚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看着分外可亲。

“你……”棉棉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装的头?”比之前装的那五颗又怪又丑的脑袋好看多了。

少年却没有回答,邀功似的朝她直凑过来:“好看吗?”

棉棉无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脸:“好看, 好看。”

司奂见她闪躲,心里一阵不爽,没好气地扭回头:“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