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求减刑。”司奂道:“我们想跟着朴大夫干活,可以吗?”

棉棉闻言,恍然大悟,不由佩服司奂的睿智。

朴大夫似乎也发觉了司奂的心机,布满皱褶的眉眼微微一眯,老神在在道:“这……得看你们拿回多少灵石了。”

“龚老。”

唐宫,一座卧在一片云上的双层楼宇,上层的卧室里,缓缓走出一位童颜白发的老者。

久侯在外的真德忙上前:“如何?”并向他打了个眼色。

叫龚老的老者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将真德请至耳房,并将门轻轻关了上。

寂暗的卧室里,躺在塌上似睡熟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一双冷眸,在昏暗的光线里焕发着淡淡的幽光。

“身上的伤恢复情况还不错。”

耳房里,龚老坐在太师椅上,对真德道:“只是眼睛好不了,原因也查不到,这个还得慢慢来。”

真德皱眉思虑道:“怎么会眼睛晚上看不见呢,太奇怪了……”

龚老忖了忖,道:“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内丹,不是问魈那一魄,所以和肉身相斥,会出现各种奇怪的病症。若是如此,我们得做一些准备。”

“不可能。”真德绝口否认:“您当时也在场,这个内丹从柳晏身上取下来的时候,已经灭了灵气,放入了离焦体内,离焦就活了过来。若不是问魈遗失的一魄,如何能这么轻易复活?我认为,他在天庭受天雷的那三十天里发生了什么事,受到了干扰。”

龚老点点头,道:“这层老夫也有疑虑,可以做个法阵查查他体内可有其他奇怪的乱灵。但是,这个法阵需要消耗乌金灵石,蓬莱岛刚好没有,所以只能暂搁……”

这时,一通话符从窗外飞到了龚老面前,打开一听,是仆大夫恭敬几近唯唯诺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