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在外被人欺负了吧,所以改变了。”棉棉淡淡道。

“不可能!”他否认道:“他的身份……还不至于会被人欺负。”

棉棉没有深问,少年虽然喜欢发牢骚,但还是很有分寸地保护着他主人的信息。

她把最后的一点果子放入口中,吃到后面,她发现这果子还是挺好吃的,包在嘴里含含糊糊道:“虽然但是,还是回去的好,自己的窝总比天牢舒服。”

前阵子有人来接少年,少年负气不愿走,扬言已和“他”一刀两断了。

“那已经不是我的窝了,他也不是我主人了。”少年口气听起来非常坚决:“我现在就想和姐姐在一起。”

棉棉并没有当真,拨下背上肩上的湿发,细细地把上面的水,揩下来:“我是重型犯……”

蓦地瞥见自己的衣襟被发上的水洇湿贴在了身上,而这件衣服,非常贴身,湿了便几同于无,将上面澳人的形状勾勒无遗。

她脸上露出屈辱的痛苦。

这是那个无耻的人给她换的,他是故意的。

幸好这个牢里只有她,墙壁也没缝,不然她真不知如何坚持下去。

“姐姐?”少年见她突然不说话,感到奇怪:“怎么了?”

“没事。”她深吸口气,继续道,只是语气已经明显沉重许多:“你跟着我没好处,我就是出去了,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真奇怪。”少年道:“姐姐不就是杀了个凡人嘛,何至于要关在铁牢,每日还要受刑。我一个得罪上神的,也只是关在普通牢房,啥刑罚也没有。”

棉棉也想知道为什么。

或许东方持是某个上神的尘世劫,又或许,有人报复她。

待她出去,她要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