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模模糊糊感觉到他解下了披风,将她裹了起来,抱着软趴趴的她弯腰走出了轿子。
“东方持……”她气息奄奄的地求饶:“求求你放了我……”
说着,她便挤出了一滴泪,滑落在他的衣襟上:“我没有害你……求你放了我好吗?”
他朝她弯唇一笑,温良道:“你觉得没害我,我却认为,你把我害惨了……”
棉棉继续可怜兮兮着一张脸道:“你忘了我把你腿治好了吗,你以为凭白术的手能给你三两下搞好吗?里面加了我半生修为外加全部灵宝家当啊……”
他嘴角一阵忍俊不禁,弯下的眉眼里,凝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竟是如此难为你……”
“没错……你不能这样对我……”她面容苍白,娇美眉眼挂着未干的泪泽,哑着嗓子娇滴滴说话,不管是谁都想将所有温柔都给她。
东方持抱着她的手忍不住又收紧两分,将她的脸往上搂高,低唇贴在她鬓边问她:“那你想让我怎么对你……把你关起来,还是把我和你一起关起来……”
棉棉长睫一动,娇羞地扭了扭身子:“人家也想和你一起关起来,可是……可是现在还不能……”
“为何不能?”他低低笑着,脚下不停,抱着她走上台阶。
陈旧的木阶,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巨大的似随时要断裂的声响。
听着这熟悉的木阶声,棉棉微讶。
度华宫阁楼。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看见了她的反应,嘴一咧,笑得好似一个孩子:“我挑的这地方可好?”蓦地,他又换成气音对她道:“我每次来这里,都会想你想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