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这么闲,去内库点一下郡主的嫁妆,打点当日的事务,看是否有漏洞疏忽。”
荣霖急了:“这,今晚奴才当值,奴才走了您如何是好……”
“有你徒儿即可。”
荣霖复杂地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徒儿。
不是他婆妈,是他真认为不妥,因为喝醉的皇上与平日判若两人。
而这种事,又不可能直言说出。
“还等什么?”男人发出略显不耐烦的声音。
荣霖无奈,只好离开。
离去前,他将披风郑重地放到了她手上,低声叮嘱道。
“这披风,在我回来之前,我要看到它已经披到陛下身上。”
“待会儿皇上要起身,麻利点护住,但是记住:不可碰他身。”
“他若说要水,说的是蜜水不是茶水,白茶壶里的便是。”
“待会儿皇上若说头疼头晕,用热毛巾给他敷敷额头,听见任何声音,都当没听见,看到任何奇怪的事,都当没看见,知道吗?”
临了,他又不放心放下一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别叫白太医过来。他就是来了,也要将他拦住,此时皇上嗅觉敏感,他身上的味道会让他想吐。”
棉棉呆若木鸡地看着他离开,又回头看住椅上的男人。
荣霖说的人,确定不是磨人精,而是东方持?
东方持从前不是很喜欢白术身上的味道吗,为何现在这么反感?
“查到了吗……”
男人低沉慵懒的声音传来。
棉棉谢过协助的内侍后,快步走向东方持,这一过去,脚还没站稳,先抽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