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腰以上几乎被荣霖挡住,只能看到他的长腿,以及一只懒散地搁在地面的脚。
他们在低声说着什么,棉棉止步于入口边。
小太监身份低微,除非召唤,是不能随意到主子跟前的。
很快,荣霖向她招了招手。
棉棉敛神颔首,穿过几乎垂到眼睛上的柳枝藤叶,来到花园尽头那张躺椅旁。
棉棉飞快瞥了眼躺椅上的男人,只一眼,她就笃定今晚能成。
这是一个在等待别人把他吞下去的男人。
他应当是沐浴完准备休寝之时,忽然改变主意来的这里。
长发松散,衣衫轻薄,双脚光裸,柔软的衣摆垂落在洁白的脚面,被一旁地灯照得泛出瓷样光泽。
他喝醉了。
衣襟松垮,软软敞着,露出一片肌理分明,线条遒劲的胸膛。
胸口泛着深泽,蔓延了男人修长的脖子,直达瘦削的脸颊,在上面团着暧昧的醺色。
他是真的醉了。
长睫如倦鸟的羽翅垂盖在脸上,不时缓缓翕动,淡淡闭合的嘴唇格外放松,细品之下,能嗅出叫人心醉的无邪天真。
棉棉于两尺外下跪行礼:“蒋丰拜见皇上。”
蒋丰只有十四岁,声音还未过变声期,清朗中还带着点稚气。
和当年十四岁的白术一样嫩,一样灵。
棉棉垂着头,看到男人松松搁在腹上的手指,收缩蜷了起来,柔软贴在大腿上的布料,随着下方肌肉收紧,而出现细微的波痕。
他有感觉。
“平身。”男人徐声道。
不知是不是饮酒的原因,声音磁性低醇地勾人,如此徐徐缓缓说话,尤为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