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就留吧,身体也不是她的,她没必要操心,原身正好不舍得他,刚好可以留做念想了。

棉棉飞往皇宫。

今夜是白术当值太医院,棉棉本准备用最粗暴的办法,将白术迷晕,然后将他丢给东方持,在他们两人干柴烈火的关键时刻上白术的身。

可想到东方持对白术的冷漠,棉棉心里并不踏实,感觉这方法会坏事。

这时,小太监蒋丰突然来到太医院,称受内侍大总管荣霖指示,特向白太医知会一声,皇上今晚饮酒了,让白太医煮好醒酒汤备着,以防皇上要饮用时,可即刻送到。

“小丰调到皇上身边了?”白术显然和小太监熟识,一边抓药,一边和他闲聊:“我记得你之前在敬事房?”

小太监抓抓脑袋,笑得明眸皓齿,毫无心机:“是的,今日刚调过去,我师父说,皇上亲点的我。”

隐在一旁的棉棉闻言,往蒋丰那灵气十足的小脸上看了看,顿时计从心来,随蒋丰走了。没看到白术煞白了脸,将药碗狠狠砸在地上的情景。

“方才嘱你去太医院传的话。”幽暗寂静的宫殿长廊,走在前头的荣霖回头问:“传到了吗?”

“传到了。”小太监棉棉应道。

荣霖满意嗯一声:“今晚当值的太医是哪位?”

“白太医。”

荣霖脚下略略一顿。

棉棉眉峰微动,探头看他:“怎么了,师父?”

他没有作声,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灯笼微薄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将嘴边的法令纹照得又冷又沉。

“待会儿放机灵点儿。”荣霖嘱咐道:“皇上没问,就不许多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