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接着问,那什么才不糙。

他一本正经回答——你的手尚还可以。

棉棉顿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憋着笑像看宝贝一样翻着自己的手看,直叹自己的手原来这么丝滑柔嫩,得拿回家珍藏起来才对。

他被她臊得眼看要恼羞成怒,她才好声好气将他扭开的身子拽回来,用手把他的脸擦干净。

少年平时总冷冰冰拒人千里,今日忽然被他夸手,棉棉有些得意忘形,便接着继续逗,假装他脸上到处是水,每个角落都被她的手摸了一遍,一边摸,一边煞有介事地胡说八道,说他眼大如灯笼,眉毛似小虫,嘴巴像两扇打不开门,鼻孔像烟囱。

以她这样夸张的逗弄,按一般孩子早憋不住发笑了,可他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侧着身子半仰着头,安安静静看着她,哼都不哼一声。

只是那脸热得烫手,直视她的眼里,闪烁着似能将人灼伤的光。

棉棉有些尴尬,放开他的时候,他忽然拉住她,眼睛定定看着她,道。

——你脸上也有水。

然后,他靠过来,伸出拇指,缓缓抚过她的嘴唇。

棉棉整个脸都炸了。

她嘴上有个鬼的水。

他在挑逗她。

可这不可能,人家才十岁。

当时棉棉一心把东方持当孩子,只当是自己灵魂污秽,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孩子不服输的反击罢了。

结果,一个月后,他挺着他那超规格的东西流着凄楚的泪把她困在了墙上。

时过境迁再想起,棉棉蓦然发现,当时他那句“你的手尚还可以”,原来还有第二层意思。

他在间接告诉她,不仅他的脸,他的身体也喜欢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