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蘅愣了几愣,没有多想,带着两个军医走了。
棉棉蹑手蹑脚靠近车厢。不能上身,围观总可以吧。
头刚穿过车厢,还没看清什么,一道金光就从白术身上打了过来,将棉棉推打了出去。
没天理了!看都不给看!
而车厢里面,白术正双手爬着软垫靠近东方持。
来到他膝前一尺外,停下:“皇上……”
“近点。”
男人低道。
白术往前挪近。
“再近。”
白术再往前。
此时,白术的手已碰到了男人的衣袍,他光洁的脚趾,就在白术的膝边,而男人搭在膝上的手,就在白术低垂的脸侧。
白术呼吸都不敢放大,以至他看起来呼吸有些急促,放在膝上的手,已紧紧握住,被烛光一照,手背泛着如同婴儿之肌的细腻柔光。
“这儿。”男人抬手指了指一侧肩膀:“疼。”
白术抬眼看了看,眼睛余光触到男人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又迅速低下:“臣现在就给陛下检查……”他咽了咽喉咙,结结巴巴道:“需、需要解衣,陛下可介意?”
男人长睫缓眨,声音沉沉道:“若介意,你该当如何?”
白术眼睛晃了晃,道:“臣可……臣隔衣亦可检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面对东方持那样大胆,为何现在这么紧张胆小。今晚塞纸条的时候,还故意挨着人家呢,现在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