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静静听着,脸上淡淡笑着,没有说话。
刘蘅却是个不喜欢打哑谜的人,好奇的事情就要刨根问底,皱眉追问:“怎么不说话?不方便?”
白术叹了口气,投降道:“因为我是家中独子,白家不能断后啊。”
刘蘅恍然大悟,忍俊不禁道:“……原来如此,四皇子想留你做内侍,”
白术嗯道:“况且,我爹是无辜的,却就这么被废了手……我觉得,人还是要有点骨气的好。”
刘蘅想了想,道:“方才我发现,四皇子注意到你了。”
白术无所谓一笑:“我知道,那又如何,我现在是您的兵。”他看了看刘蘅:“将军该不会为了荣华富贵把我卖了吧?”
“哈哈哈!”
刘蘅朗声一笑,大掌啪地一下把纤瘦的白术拍得往前打了个趔趄。
“说得好像人家四皇子还会惦着你似的!”说到这里,刘蘅压低声道:“谁人不知四皇子冷漠无情,他母妃去世的时候,听说一滴泪都没掉。”
白术扶了扶自己的发髻,没说话。
“再说了。”刘蘅把手用力一搭到他肩上:“你就是想跟他都不成了,你这双手可是千金难买啊。”
白术朝他讪笑了下:“敢情您是看中的属下的手啊。”
“那不然?”刘蘅嫌弃地往他十年如一日的细瘦身板一扫:“难不成看上你的竹竿身子?我怀疑猫都能把你按倒了。”
听到这话,白术脚下一顿。
刘蘅奇怪地回头看他,刚看到一张微微泛红的脸,那小子就把他的手用力拨开,大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