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也会推拿?”
御书房东窗下,皇帝正光裸着上身,趴卧在一张特殊的长榻上,接受御用按摩士白庐的热熨按摩。
只见白庐立在塌边,右手戴着皮套,指间夹着一只底部圆滑的卵石,由上至下地按压皇帝背上的穴道。
过了一遍后,指上卵石冷却,一旁协助的内侍即从温在炭盆上的石锅中夹起一块新的,被炭火煨得微微发烫的卵石。
“是的陛下。”
脸戴面巾的白庐缓道:“不过我儿力量尚不够,微臣让他先钻研小儿推拿。”
皇帝嗯一声:“你之前不是说,小儿推拿有一定危险吗?”
“是的,小儿推拿的手法与成人的有所不同,之前微臣没有推崇,只因钻研未到位。最近我儿摸出了门路,在家中医馆用这套手法治好了一些脾胃虚弱,体弱无力的幼儿……”
听到‘体弱无力’四字,皇帝缓缓睁开了眼。
“才敢与皇上提及‘小儿推拿’。”
“你儿年纪多大?”皇帝缓道。
“刚满十四。”
皇帝挑了挑眉:“明日带入宫给朕见见。”
“殿、殿下……您不冷吗?”
度华宫,阁楼廊檐下,身量敦实的荣霖正苦口婆心地劝着栏杆边上,已在那站立了一个上午的四皇子东方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