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苦又辣,好像辣椒薄荷拌胆汁的滋味,瞬间侵腐了她所有的味蕾,喉咙好似烧了起来,难受得她呛咳干呕,涕泪横流。

好不容易苦辣的滋味下去一些了,那边已经变成斜斜半卧在软塌上的男人,懒懒地说了一句。

“再来。”

棉棉再一次被这苦辣的玩意儿灌了一通。

幸好这是最后一次,等苦辣的味道下去了,她的头开始晕眩,视线开始发飘,浑身一阵冷一阵热,止不住地打起了颤。

一阵似颤抖又似娇哼的呼吸声传入男人耳中。

他缓缓睁眼,沉冷的视线投向了前方半空中,被一根藤蔓绞缠了全身的少女。

她的脑袋已经完全垂挂到了胸口,从他的方向还能看到她发脚下的一段后颈,被细密的雨水打地晶莹洁白。

他手指动了动,缠绕着少女的藤蔓缓缓一松,少女自半空中下落,啪地跌在嗞满了水的草地上。

雨依旧如银针般细小,可就是这么小的雨,也早已将她浇透,薄薄的浅色衣裙吸足了水分,紧紧贴在她肌肤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男人沉声道:“跪着。”

地上的少女慢慢动了,像一个刚睡醒的人,软软懵懵地自地上撑扶起身。

她两颊驼红,嘴唇湿润,湿漉漉的眼睛迷离无神,神情也再无之前的狡黠俏皮,而是迟钝呆滞。

显然是醉酒的状态。

男人薄唇动了动:“说。”

她懵懵抬头,眨着泪眼发出娇痴的一声“……嗯?”

男人眸光微闪:“你是谁,和离殊什么关系。”